妙齡少婦慘遭色魔殺害後被肢解焚屍
2006年7月14日夜裡1點鐘左右,由於已經進入深夜,在江蘇省無錫市有名的風景點蠡湖之光,遊人已經很少了,這時,兩名捕魚人悄悄來到了湖邊。由於蠡湖禁止捕魚,兩名叉魚人動作並不大,顯得格外小心。突然,他們發現湖面有一個白色的漂浮物,開始他們只是以為這是漂浮的西瓜皮,但是走近後他們驚奇地發現,這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漂浮物,而是一副人的顱骨。
在現場,法醫瀋春龍仔細觀察著剛剛從湖水中打撈出來的顱骨,在瀋春龍看來,這幅顱骨有著極其不同尋常的地方,幾乎僅憑這一點,就能斷定,這副顱骨的背後絕對隱藏著一宗不為人知的謀殺。
無錫市公安局刑科所副所長 瀋春龍:這幅頭骨,下面還連著四節頸椎。切麵非常平滑,一看就是死亡後被人分屍。而且,更加特別的是,這幅頭骨的正面邊緣,眼部邊框、上頜骨等多處都有火烤的痕跡。
無錫市公安局刑科所副所長 瀋春龍:我們推斷是凶手用這種方法破壞死者的面部特徵,給我們公安的偵破工作製造難度。
很快,警方又在周圍找出了其它一些屍塊,他們發現,死者的腳掌和手掌同樣被烤過了,手指紋和腳趾紋同樣遭到了破壞。殺人分屍之後,又殘忍地用火烤死者軀體,銷毀死者的身份特徵。顯然凶手極為殘忍。
法醫一方面保存了顱骨的DNA樣本,另一方面,繼續對顱骨的特徵進行更為細緻的研究,試圖發現一些更有價值的信息。第二天一大早,法醫瀋春龍有了新的發現。
無錫市公安局刑科所副所長 瀋春龍:我的結論,她是個女性,從她的牙齒來看,年齡在30歲到四十歲之間,死亡時間在五天以上。
就在警方調查女屍身份的時候,無錫市的溪南派出所接到了一個報案,報案人是專門從山東泰安趕過來的,他說,自己的老婆在無錫失蹤了。
報案人說,自己的老婆姓韓,7月4號晚乘上火車從泰安的家裡前往上海,5號當天下午5點,她打電話回家,說是晚上要在上海請人吃飯,然後再乘火車回泰安。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,韓某並沒有回家,反覆撥打她的手機,卻都是關機狀態。情急之中,韓某的丈夫查了韓某前一天播打過的那個電話號碼,發現號碼來自無錫市濱湖區的兩家相隔不遠的小商店。
失蹤案上報到了濱湖區公安分局,警方有一種預感,這個失蹤案也許和那具女屍有關。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副局長張堅毅:一個是失蹤的時間,跟法醫判斷的死亡時間比較接近,這是一個,第二個呢,就是年齡,她30歲以上,第三點就是一個女性,三個方面比較符合,我就提出來了,可能跟這個失蹤的女性也關係。
不過,警方有一點搞不清楚 ,就是那個韓某明明是去的上海,怎麼卻在無錫給家裡打電話呢?她為什麼要撒謊呢?
法醫隨後提取到了韓某女兒的DNA樣本,經過比對,發現在蠡湖發現的死者正是韓某。警方一面通知家人查對死者韓玉鳳銀行卡的賬目流動情況,另一方面前往她給家人打電話的那兩個商店。
商店的老闆認出,照片上的這個女人韓玉鳳,幾天前的確來這裡打過電話。而且,由於韓玉鳳打完電話後的一個不同尋常的行為,讓店主對她印象非常深刻。
商店老闆:打完電話後,她回來問這個電話可不可以回進來,我說不可以,她說那就放心了,而且叮囑如有人來電詢問地址,不要告訴他這是哪裡。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溪南派出所副所長 高曦:人在無錫了,卻講在上海,我們就覺得這樣就非常反常了。而且在打電話的同時,神態非常自若,沒有其他受挾持啊,強迫等等的跡象,是主動在那兒打電話的。
在另外一家商店,老闆的另外一句話讓辦案民警一下子警覺了起來,老闆說當天韓玉鳳並不是一個人來打電話,和他一同來的,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,看上去關係並不一般。
老闆:兩人買了兩根蠟燭,要紅色的,我說沒有,只有白色的,還買了幾雙男襪。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溪南派出所副所長 高曦:這個男子的身份,韓玉芬的家屬肯定不知情,另外,這個韓玉芬也不希望,家裡面對這個男的有所知曉,應該是這樣一個情況。
記者:可以判斷他們倆之間是什麼關係嗎?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溪南派出所副所長 高曦:我們的想法呢,這個三十歲這個男的,跟韓玉芬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,總的來講是,不是很正常的那種關係。這個男子究竟是幹什麼的,韓玉芬怎麼會到無錫跟這個男的見面。
警方很想知道,跟在韓玉芬身邊的這名男子究竟是誰,他和韓玉芬的死究竟有沒有直接關係?按照目擊者的說法,兩個人關係極為曖昧,那麼如果韓玉鳳的死是這名男子所為,那麼行凶之後,這名男子又怎麼會殘忍到再將死者毀容?如果不是這名男子,那這名男子現在何處?會不會還有另外一宗命案?
但是,除了兩家話吧老闆提供的簡單外貌情況,警方再也無法掌握這名男子更多的信息,因此,對他的調查幾乎進行不下去。7月15號下午,山東警方將7月8號之前韓玉芬所帶得銀行卡的取款情況傳了過來,單據顯示,7月6號下午1點,在案發地不遠的一處農行,曾取過兩萬元現金。警方馬上趕到那家銀行,調出了當天的監控錄像。
讓人們感到意外的是,取款者並不是韓玉鳳本人,而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。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溪南派出所副所長 高曦:提款人是一個20歲左右,穿白衣服牛仔褲的一個女子。而且很明顯,她在提款的時候,提款簽名的時候,她看了看卡主名字再寫,再簽這個名。一看就不是很流利的樣子。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副局長張堅毅:錄像裡面取款女性的出現,我們感覺是那個男的女朋友,合起伙來作案,有這個可能。
警方分析,取款女子應該是作案者之一,對這名女子的調查工作隨即展開,很快,辦案民警在銀行附近的一家髮廊找到了這名女子。
女子:我是在那裡取過錢,不過是一個顧客讓我去的,給了我一百塊錢小費。
調查的結果讓民警非常失望,原來這名女子之所以去銀行取韓玉鳳的那兩萬元錢,只是為了得到100塊錢的小費。她是受雇於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,而他們此前並不認識,對這名男子的姓名、住址也一無所知。憑著直覺辦案民警能夠判斷,這名女子沒有撒謊,而這就意味著他們的線索也將在這裡再次中斷。但是,這名女子對於那名男子的描述,幾乎和兩家小商店老闆的描述如出一轍,這名男子三是多歲,比較俊朗,個子不高。警方推斷,跟在韓玉鳳身邊的那名男子,很有可能就是殺人凶手,而他殺人的目的之一,就是謀取韓玉鳳卡上的錢。就在這時,山東警方再次傳來一份取款交易清單,清單顯示,7月9號,在無錫市一家取款機上,有人取走了四百元錢。
從再次提取到的監控錄像上,可以看到,取款的是一名男子,這名男子頭上戴著一頂帽子,手裡始終拿著毛巾擋著臉部。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溪南派出所副所長 高曦:就跟前兩次取款隔了兩天。取款金額是四百塊,至此那個卡上就沒有錢了。
這名男子在取款的時候,那個毛巾突然掉落了一個角,他馬上又捂了上去。儘管只有不到一秒的時間,但是經過警方逐格播放畫面,這名男子的的基本輪廓終於顯現了出來。三十歲左右,嘴上有顆痣。他很有可能就是警方要尋找的殺人凶手。
警方設法取下了這名男子的照片,再次來到韓玉鳳打電話的小店和髮廊妹那裡,經過證實,跟在韓玉鳳身邊的男人以及出資讓髮廊妹取錢的男人,正是銀行監控錄像上這名男子。由於這名男子連日在濱湖區周邊打電話、購物、取款、以至於拋屍,警方推斷這名男子的住處也許就在附近。經過大量走訪,在一家房屋中介公司裡,警方終於找到了這名男子的資料:姓名陳兆楚,7月3號也就是韓玉鳳從山東泰安出發的前一天來到無錫,租下了一間房子,租期是六個月。但是辦案民警來到這間房屋時,這裡已經是人物樓空。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溪南派出所副所長 高曦:裡面設施很簡單,有一張床,有一個桌。通過我們技術人員勘察發現,廚房的菜刀,刀刃已經捲曲得非常厲害,似乎砍過什麼重物,同時在浴缸底部,我們發現了一些微小的,類似於血跡的斑點。我們發現以後,通過我們技術員提取,後來確認,確認了這個的確就是韓玉芬的血跡。
很明顯,這間事先租好的小屋,最終成了陳兆楚殺死韓玉鳳並分屍的第一現場。在客廳的餐桌上,兩人買下的兩支白蠟燭剛剛染掉一點,也許那一夜本來有著一個浪漫的開始。警方進一步瞭解到,陳兆楚,現年34歲,福建連江縣人。他因盜竊三次被判刑,第三次判刑是1995年,判刑14年,2004年5月提前釋放。可以說,三十出頭的陳兆楚在監獄中度過了將近一半的時間。去年夏天,陳兆楚由於負債離家出走,音信全無。據調查,被害人韓玉鳳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小老闆,讓警方不能理解的是,她和陳兆楚究竟是怎樣認識並走到一起的?
7月16日晚,案發後的第二天,陳兆楚在上海落網。韓玉鳳和陳兆楚之間的是非恩怨才漸漸清晰起來。
今年年初,上海火車站,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女子引起了陳兆楚地注意。
犯罪嫌疑人陳兆楚:她穿著非常高貴。
這位女子就是準備從上海回家的韓玉鳳,有錢自然是陳兆楚選擇的第一目標,陳兆楚抓准機會主動朝韓玉鳳搭訕,韓玉鳳沒有絲毫的防備。最後陳兆楚送韓玉鳳上車,兩人互留了手機號碼。自此兩人經常簡訊來往,內容越來越曖昧、親熱。4月,韓玉鳳借到上海辦事之便,與陳兆楚秘密相會在賓館。在以後的幾個月中,他們又見了兩三次面。而韓玉鳳並不知道,這一切盡在陳兆楚地掌握之中。
犯罪嫌疑人陳兆楚:他很大方,每次出來消費都是她出錢,我後來去泰安,他還給我一萬三做生意。
有一天,深陷愛河的韓玉鳳告訴了陳兆楚自己的銀行卡密碼,讓他取錢。韓玉鳳沒有想到,這正是她被害的真正起點。得到韓玉鳳的密碼後,陳兆楚開始密謀,選擇在兩人都沒有到過的第三地無錫,實施作案,謀財害命。
犯罪嫌疑人陳兆楚:我想破壞她的特徵,讓別人認不出來,也是為了逃避吧。
實施謀殺之後,陳兆楚不慌不忙,清理房間,拋屍,雇髮廊妹取錢,最後自己去取了一筆。
犯罪嫌疑人陳兆楚:我自己取錢的時候,有意作了化妝,沒有想到毛巾突然掉了一角。
陳兆楚自以為機關算盡,沒有想到最終還是落入了法網。他以謀財為目的,不僅有意結識韓玉鳳,騙取了她的感情,還謀害了她的生命。而韓玉鳳對於陌生人毫不設防,並最終因此失去了生命,也讓人惋惜不已。
無錫市公安局濱湖分局局長陶書根:還是提醒年輕的女性,要懂得自愛、自重,和陌生人接觸時,一定要有自我保護的意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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