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此文“思”正是如此,各有自以为是的含义。
其实,苏轼哪一篇文章(含此文)不是思惟的成果?
思与欲,相对待地提出,应该是“见、观察、忆念、思念”及自然的“抉择”可爱之事物,是“欲”生起的基础。
建安章質夫,築室於公堂之西,名之曰思。曰:「吾將朝夕於是,凡吾之所為,必思而後行,子為我記之。」
嗟夫,余天下之無思慮者也。遇事則發,不暇思也。未發而思之,則未至。已發而思之,則無及。
以此終身,不知所思。言發於心而衝於口,吐之則逆人,茹之則逆余。以為寧逆人也,故卒吐之。
君子之於善也,如好好色;其於不善也,如惡惡臭。豈復臨事而後思,計議其美惡,而避就之哉!
是故臨義而思利,則義必不果,臨戰而思生,則戰必不力。若夫窮達得喪,死生禍福,則吾有命矣。
少時遇隱者曰:「孺子近道,少思寡欲。」
曰:「思與欲,若是均乎?」
曰:「甚於欲。」
庭有二盎以畜水,隱者指之曰:「是有蟻漏。」
「是日取一升而棄之,孰先竭?」
曰:「必蟻漏者。」
思慮之賊人也,微而無間。隱者之言,有會於余心,余行之。且夫不思之樂,不可名也。
虛而明,一而通,安而不懈,不處而靜,不飲酒而醉,不閉目而睡。
將以是記思堂,不亦繆乎。雖然,言各有當也。
萬物並育而不相害,道並行而不相悖。以質夫之賢,其所謂思者,豈世俗之營營於思慮者乎?
《易》曰無思也,無為也。我願學焉。《詩》曰